眼前的黑不是黑 眼前黑不是黑内涵

《迟来的出击》我的妹妹被霸凌后割腕自尽。父母一夜白头，三个小畜生笑嘻嘻的说我们未成年，法律都不能判我，你能拿我怎么样？我也跟着笑我能让你们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

妈妈打来电话接通好半天没说话，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的厉害。终于我妈攒起了足够的力气，哭喊着说小江你妹妹出事了。我立马请了假，连衣服都没收拾就打车去车站。

妈我现在就回来你别着急，先告诉我怎么了。我妈哭的倒抽气，来来回回的就一句你妹妹被打了。我给妹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，换我爸也没人接。我手抖的快握不住手机。在微博上输入妹妹学校和妹妹的名字，看到一个播放量几万的视频。我点开，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躺在地上护着头，三个女生围着他轮流的踩他的胎。半分钟过后，一个女生说，我们把这个小婊子头发剪了，看他骚不骚，于是他笑嘻嘻的蹲下来，揪起地上女孩的头发咔嚓咔嚓的剪掉。捂着脸的女孩缩成一团，情节均为虚松，想把头藏在肚子里。三个施暴者更来劲还TM敢躲是吧？他们配合默契，一个骑坐在女孩身上，膝盖压着他的手臂，用力的掰开女孩的双手，一个负责拍照，一个扇耳光。被打的被头散发的女孩的脸，那个女生打累了朝拍照的人示意，于是我听到一个兴奋的话外音到我了。到我了他掏出水笔，在我妹妹红肿的脸上画了一只王八，我妹妹挣脱不了，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嚎叫。你怎么这样子？

其中一个畜生说，人家白白净净的脸都让你弄花了，还怎么出去做婊子？他把妹妹拉起来拍拍身上的灰，好像真的打算放过他。妹妹攥紧了衣角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，下一秒他从后面一个猛踢，地上很快的有了血迹，接着他们冲上去，抓着妹妹的校服用力的一撕，刺啦弹幕在这一刻暴涨。但很快的视频消失了。这则视频已被下架，马上那条博文也不见了，你怎么了？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，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。

此时出租车驶入隧道，车窗映照着我赤红的双眼，和额头上抱起的青筋。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。我挤进去看到爸妈坐在沙发一侧，中间是警察，在外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，和三个中年男子，想来应该是校长和他们的家长，两个低着头，居中的那个坐在我家的水果箱上。百无聊赖的玩指甲，看见我进来他戳戳同伴指了指我，不知道说了什么笑成一团，我随手抄起热水壶冲了过去，但马上就被按住了，其中一个家长还扣走了我的水壶，你们放开，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死。中间那个小畜生躲在父亲身后，笑呵呵的看着我。警察过来拍拍我的背小伙子冷静一下，现在我们在商量怎么解决你家的事情，你不要把事情弄糟，我甩开畜生家长的手好打算怎么解决。我这话一出来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，看你相互递眼色，肚子里指定没憋好屁，校长把我拉到一边，揽着我的肩膀你是桃桃的？哥哥是这样的，我们严肃的批评了王梦瑶等人，他们也保证了下次不会再。现在他们都是初犯还希望你，你什么意思？我睁开了他的手，你想让我们就这么算了，被我道破心声。校长脸上有点挂不住。哎呀小伙子，这件事的热度我们都压下去了，那种东西流传出去对桃桃不好，他毕竟是个女孩子，所以我乞急返笑，所以我们家要不要跪下来给你磕个头。谢谢你的大恩大德，你压下去是为了桃桃，还是为了这几个小畜生。小伙子你要顾全大局，顾不了？我只知道我妹妹被人欺负了。这时一个家长痴笑一声，你不想想为什么全班那么多人，就你妹妹会被这样，他说不准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知道吧，我一拳头就砸了过去。那个中年男人脸上马上桂了彩卧槽。我气的头脑发昏，正准备把他打一顿的时候，第三天晚上检查眼睛，你要是把它打伤了还要赔医药费。妈妈也来拉我。我看着妈妈满脸的泪痕一下子心软了。警官我们走法律程序，这些人要被判几年。警察叹口气，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，但要是严格按照法律，他们也最多被拘留几天，然后赔几千块钱。没办法他们还未成年。几天几千块，我脑子哄的一下炸开，扭头看到小畜生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
几个家长听说会被拘留，担心以后留案底对他们的小孩使眼色。三个人连忙跑到我面前鞠躬道歉。王梦瑶拉着我的手对不起。我们已经知道错了，下次保证不会再犯了。掌心有硬物的触感。我低头一看，他再给我一个带血的发卡，还是我送给桃桃的发卡上面黏着几缕头发，一定是从桃桃头上硬生生的拽下来的。我刚要一巴掌打过去。他爸眼疾手快的把他护在身后。哥哥对不起，他哭的梨花带雨，你打我吧，只要能解气你怎么打我都行。方手却在下面给我比了个中指，他再一次激怒我。警察又一次架在中间，扭头对他们说家属情绪激动。这件事情下次再说。你们先走，家里静悄悄的，已经晚上10点多了，桃桃还是不肯出来。

我们守在桃桃卧室的门前，谁都不肯离去。爸妈你们先去睡吧，这里有我守着。我说桃桃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啊。爸爸说，妈妈闻言摸了摸他的后背，靠在他的肩膀上。他的眼泪早流干了，眼睛又红又肿，明天那帮家伙说不定还要找过来，你们要养好精神才行。

是啊妈妈说听小江的吧，有他在桃桃不会有事，爸爸重重的叹了口气慢吞乔的离开。早年他在工地上打工，扛沙袋的时候落下了残疾，一到阴雨天脊椎就疼。现在老了药食无能只能贴膏药项着，望着爸爸何偻的背影我鼻子一酸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。待父母熄灯后，我按两声长两声短的节奏敲门，这是我们的暗号，以前我经常这样带她出去吃宵夜偷偷的给她塞零食。等爸妈睡着了带她出去疯玩，但是这次我没能如愿的看到桃桃兴高采烈的样子。桃桃我轻声地说哥哥进来了，我有他房间的钥匙，里面还是没有动静，我直觉不好翻到钥匙打开了门。好重的一股血腥味，鲜血把床单染红了-大片，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血水里，手腕上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。我抱起他疯跑出去。爸妈桃桃割腕自杀了。医院凌晨一点，我坐在冰凉的长椅上，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。护士的每次一次进出都让我心惊胆战。我比桃桃大十二岁，我上六年级的时候妈妈才生下了他。怀孕的时候大伯逗我说你要有妹妹了，以后爸爸妈妈就不要你了，所以我最开始不喜欢他，直到有一天中午放学，看到出院的妈妈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家伙，他在咬着手指头睡觉，浑身散发着好闻的奶香味。妈妈看他的眼神，温柔的像水一样流溢出来。我心里酸溜溜的。这时桃桃醒了，亮晶晶的两个大眼睛盯着我看，忽然咯咯的笑了。妈妈惊喜的说在医院又哭又闹，一看到哥哥就笑，桃桃太喜欢哥哥了，我这才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等桃桃长到三四岁，她就喜欢跟在我后面。每天我放学回家，-打开门就看到她张着双手扑过来。我写作业的时候，桃桃就安静的站在我旁边看，小脑袋搁在桌子上。妈妈问小江要不要吃水果，我摇摇头。于是桃桃说哥哥说不吃，那要不要喝牛奶。于是桃桃屁颠屁颠的跑过去。哥哥说要妈妈笑。桃桃真是哥哥的跟屁虫。她小心的把牛奶放到桌子上。问哥哥什么是跟屁虫，就是喜欢跟在别人后面。她自豪的说那我就是哥哥的跟屁虫，再长大一点。因为家里经济负担重，我想辍学打工给桃桃挣学费。逃课的时候被爸爸抓回去，罚在家跪着打。桃桃挡在我面前说不许打哥哥。爸爸扔掉皮带忽然捂着脸哭了。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哭，他说他没用没给两个孩子好条件。后来桃桃和我说哥哥你要好好的读书，将来才能找到好工作娶到好老婆。被一半忘记了，扭头问妈妈后面是什么？我于是和桃桃约定以后再也不逃课了，会好好的读书考一个好大学。桃桃伸出小拇指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，这是我们的契约。从小到大拉过钩的事情，天塌下来都不能改，然后我去上大学。前几次回家发现桃桃变少了，我还以为她只是到了青春期，不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，我应该早点发现的。我怎么就没能早点发现。医生终于出来了，-瞬间我脑子浮现了无数种可能，死死的盯着医生的嘴巴，生怕他让我们做最后的打算。妈妈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。陈小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，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。你们留一个人陪床，顿了顿，他又到就差几毫米就割到动脉了。孩子的心理问题还是多关心关心。我松了口气用力的点头，桃桃推出来了，才几个月不见他就瘦成这个样子，脸上都是青紫的伤口，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，露出一块一块的头皮，我的火气又上来了。烧的我喉咙发肿，一直陪到早晨桃桃也没能醒过来。我出去给爸妈买早饭，在大厅的转角看到校长在打电话，听说那个小孩自杀了，TM的麻烦死了。他肥厚的嘴唇上下翻飞，过阵子领导就来视察，又出这档子事。M的什么时候死不行，偏偏这个时候你看好记者那边，务必保证封锁消息。这家人没什么背景容易糊弄的很，我顺手把胡辣汤扔了过去，他烫的嗷嗷直叫，扭头看到我一下子愣住了，二楼又有人吵架，我听到妈妈的声音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我赶紧跑过去。王梦瑶的父亲又来了，还带着几个满身纹身的社会青年，不就想多要点医药费吗？演什么戏，多给你一千够不够。我妈红着眼说。你们说这话丧不丧良心，我女儿现在还躺在那，谁要你那两个钱？不要那正好，你们都听到了是他说不要的，不是我不给。父亲跺脚骂道一帮畜生，臭老头你骂你爹，一个小青年把我父亲推倒在地，嘴巴给老子干净点，我中上去一脚踹翻了他，你再碰我爸一下试试。接着眼前一黑，两个人抱着我的后腰，用力的砸我的脊椎，医院马上乱成一团，护士叫来保安，费了好大功夫才拉开我们。我喘气如牛，飙升的肾上腺素让我浑身发抖，我真想撕了他们。王父理理衣领哼了一声，你女儿算什么东西，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着？法律该怎么判怎么判该赔多少赔多少，就算进去了明天我就能把档案消了。你们家别想从我这里占一分钱便宜，还自杀死去吧。校长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们，终于放弃了虚伪仪扭头就走了。桃桃醒了，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擦了擦我的嘴角，那里流血了，我都没注意，她哭着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。我用力的握住她冰凉的手，你怎么会是哥哥的麻烦呢？哥哥不要打架了。我...我.以不读书的桃桃，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处处给坏人让道，那就是把好人往悬崖上推。我说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，该夹着尾巴滚蛋的不该是我们。你相信哥哥能做到吗？桃桃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，从小到大他都对我深信不疑。我说拉过钩的事情天塌下来也要做到。几乎在一瞬间，一个恶毒的计划就在我脑子里成型，我兴奋的直发抖，我从来没有辜负过桃桃的信任。从前是今后也是，晚些时候等桃桃睡着了，我给室友浩子打电话，能帮到我的只有这个富二代了。怎么想你爹了？我努力的咽下骂他一顿的冲动。不开玩笑借我点钱。可以要多少？三十万。你说什么？他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。你被仙人跳了吗？正经的我有急用我肯定会还不是还不还的事情。你把你家地址给我。我报了过去，浩子摁了一声挂了电话，我一下子呆了，浩子是必不可少的一环。而且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的交情。这种担枕只持续到第二天早上，穿西装戴墨镜的浩子，十万分骚包的站在我家门口，你着急忙慌的往家跑感情是挨揍去了。他看着我全身挂彩的样子啧啧称奇。说实话是不是勾搭上已婚少妇，让人家老公捉奸在床，他嘴里就没一句好话。我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，他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。